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課堂上,莊老師總是引導學生把想法交付公評,不必受限於權威的「標準答案」,所以學生們總是勇於表達己見,常常下課後還轉戰到老師研究室繼續討論,即便老師在忙自己的公務也從不曾趕我們走,如此既拉近師生的距離,又鼓勵學生下一次在課堂中發展自身判斷能力。
另一個多元開闊的例子,是莊老師規劃的課綱和教材。光是分析台灣民主化的單元,就讀過結構論、馬克斯主義、社會學、理性選擇等不同論點;談市場,他不會忘記性別經濟學的「家務分工」;談政策,他在《政策弔詭》中譯本剛出版就選用;談教育,他不會迴避理論與實務的拉拒問題…這些都是我一再選修莊老師課的原因,每每看到這些豐富新穎的教材,直到執筆至今都還能感受一股躍躍欲試的求知欲。
但多元是不夠的,如果授課老師自己不曾探尋、反思、進而有某種程度的通達,觀點併陳只會徒增學生的困惑。修習過莊老師不少的課,我覺察老師至今仍不斷地學習與成長,或許表面上他周遊於傳播、教育、法律,或公民社會等議題,但不變的是對台灣未來發展、對公平正義問題的憂心與關切,這種不斷追求知識與實踐的努力,就是他一直鼓勵我們的「生命力」:一種基於核心關懷、獨立思考,與持續自我反思所散發出來的力量。
最後,我引用韋伯〈學術作為一種志業〉作為支持莊老師的結語:
…以適當方式呈現學術問題,而使一個未曾學而能學的心靈,對這些問題有所了解,並且對這些問題作獨立的思考,或許是教育使命裡最艱鉅的一項工作。…講台上的情境,絕對不是證明一個人是不是領袖的適當場所。做教授的,若是覺得自己有義務去當年輕人的顧問,並且也能夠得到年輕人的信任,願他在與青年們個人交往中,堅守這份崗位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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